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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42)

作者:泼莲池 时间:2020-11-20 09:40 标签:狗血  

  我摸索着伸出手指缠上他的发丝,道:“呃……你的伤刚好……轻些……”
  话音刚落,这人突然咬住我的下唇,欺身狠狠一撞。
  我将一声短促的惊呼吞入口中,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对方越发没有节制的动作,我与他的喘息都越发狂乱,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然而那一刻还是来了,我死死蜷着脚趾,仰头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本该沉溺其中,我面前却骤然浮现出一人的面容。
  那人面容秀丽,此刻却又是悲痛又是鄙夷地看着我。
  我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情欲也褪去了大半。
  我猛然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慌不择路地向前爬去,却被他一把将双手手腕按在床柱上,我浑身脱力,一时挣不脱,他的身躯渐渐从身后覆了上来,抬手轻轻搔了骚我的下巴,温声道:“知道你泄了再继续有些难受,不过……再忍一下,嗯?”
  我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分得大开,浑身抖若筛糠,不得不道:“不行,不行!!太子哥哥……不该……我和你不该如此……太子妃,她、她会伤心……”
  身后那人沉默了片刻,道:“你这个人真是……”
  真是怎样,他并没有说完,只是一探身,不知捞起了什么。
  下一刻,他捏着我脸颊,一线冰凉水柱倾注进我的口中,入口便满是酒气,初时呛了两口,我只得循着本能吞咽起来,他趁着这个当儿,再次强势地侵占了进来,我的眼角不自觉滚下热泪。
  我不知唤了多少声“太子哥哥”,而身后的谢时洵却都保持了沉默,只有动作越发强硬起来。
  刚才的酒流入五脏六腑,我只觉得浑身更加懒散熨帖了,极不情愿地再次陷入情欲,呻吟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太子哥哥”,直到声音都嘶哑了些许,我从喉中艰难挤出一句:“不行,不行……”
  这人一手死死掐着我的腰侧,撞击一下比一下重,他却用着相反的轻柔语调道:“这次又是什么不行?”
  我一时承受不住,痛苦地挣扎起来。
  只是刚刚挣脱开双手被按在床柱上的压制,下一刻又被他按在床板上,我咬牙忍了半天,只觉眼冒金星,兀自缓着气,只得放软口气,哀求道:“太子哥哥,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
  他叹了口气,道:“你要杀我时,可不似现下这般没用……罢了。”
  说着,他猛地深入几下,而就在此刻,极近处传来一人道:“原来是在温大夫房中……可、可能是推拿吧。”
  有一道极熟悉的声音冷淡道:“推拿?他又怎么了?”
  我循声抬起头,眼前一片黑暗,我还来不及分辨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就觉一股滚烫热流喷涌了进来,我顾不得那许多,在那一瞬间,忍不住唤他:“啊……太子哥哥!”
  与此同时,传来门扉一响。
  布条滑下我的眼睛,一道光芒太过耀眼,我忍不住抬手遮了遮。
  “啊……这次不是推拿了吗?”
  满室静默,没有人回应他这一句。
  我茫茫然侧目望去,只见谢时洵披着厚重的大氅,长身玉立,逆着光立在门口,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双眸子,幽深得太过,几令人看不分明了。
  我的一身冷汗猛然泛起,又倏地落了下去,酒也好,阿芙蓉也好,顿时都醒得透彻。
  我仿佛被天敌盯住的动物,自知铸下弥天大错,登时一动也不敢动,只在他的目光中渐渐露出祈求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手臂直指着我,只简短道:“来我书房。”
  说罢,利落地返身离开。
  失去那道目光的压制,我顾不上分辨是谁的衣物,连忙随便捡了条裤子套上,谁知脚一软跪在地上,亏得扶着苏喻的手站起来。
  我飞快套上裤子,又抓了件外袍,一边往外追去一边胡乱系着衣带,顾不得清涵,我追到他身后,急切道:“太子哥哥……”
  见他不停,我一急之下,伸手抓住他的袖口。
  谢时洵终于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望向我。
  我明明方才急切地想要叫住他,然而现在叫住了,我却一时语塞,只觉出无地自容的羞惭来了,我渐渐低下头,竟有几分泫然若泣之感。
  谢时洵居高临下地盯了我片刻,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取出一方手帕,拭上了我的喉结。
  那滋味并不好,我虽不敢动,但本能吞咽着,喉结滑动着躲避他的动作,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他收回手,望了望我的喉咙,又垂眸望了望手帕,面上似乎露出一丝嫌恶来,他似乎想将那手帕递给我,我连忙伸手去接,谁知那手帕向后一移,他的纤长手指一松。
  望着他一言不发离去的背影,我不顾清涵怜悯的眼神,捡起跌入泥泞的手帕,一阵寒风拂过,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然而我只是沮丧地想,怎么,怎么……总是最落魄的时候被他看到呢……
  “殿下……不去么?”
  苏喻立在浴桶边,着一身轻便素布青袍,袖口也用襻膊挽了,露出一截小臂的流畅线条,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松开浴桶壁,缓缓沉入水中,直生出要被溺死在这水中的错觉,才从水中站了起来,甩了甩头,抹掉脸上的水珠,我趴在桶壁上消沉道:“我不行,我害怕……”
  苏喻一手掬起水洒在我的肩上,道:“躲得过初一……”
  我捏着额角,一时只觉愁绪郁结,对苏喻道:“你不是有个庶出的弟弟么,我问你,如果是你撞破了你弟弟和旁人行这事时,唤了你的名字,你、你会作何感想?”
  苏喻将一块布巾沾湿,拭上我的肩胛,他似乎边动作边认真思考起来,神情逐渐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见他如此,我更是绝望,哀叹道:“我不去,我不敢去,我解释不了!他一定觉得我恶心极了。”
  想到他方才的眼神,我顿时觉得自己整副身躯都冷得彻骨。
  与这个相比,只是被撞破我与苏喻的破事倒也不算什么了,反正虚名都担了,也无所谓真走一遭。
  万念俱灰之下,我脑子一抽,扶着桶沿就将额头磕了上去。
  苏喻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手搭住桶沿,我一头撞在他手背上,指骨硌得我生疼,他温言安慰道:“殿下宽心些,哪怕是按律……法不诛心,唯看其行。”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不想与他再胡扯。
  苏喻又掬起一捧水从半空中淋在我脖颈间,他迟疑道:“若是舍弟,我定会很震惊痛心,但……如果舍弟是殿下的话,我约莫会觉得相比你之前做的……此事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拧起眉毛,仔细将他这话回味了两遍,越发觉得不是好话。
  我懒得和他争辩,起身拭干了身子,穿上衣物,苏喻环过我的腰,为我系了腰鞓,又抬手捋了捋我半湿不干的长发。
  收拾完毕,我坐在椅子上发怔,见苏喻卸了襻膊,抚平袖口,踱着步子要出门,我道:“你去哪?”
  苏喻道:“去找那位名唤小沅的侍女,阿芙蓉致幻,甚是危险,我去劝她莫要再拿给你。”
  我心下怪他多事,但此时此刻,我一人在此更是不安,我起身道:“不怪她,我与你同去,我和她说清楚就是。”
  刚出门,就见阿宁抱臂立在门口,他不知在这杵了多久,见到我便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道:“隋公子终于洗好了?主人有请。”
  纵有千般不情愿,横竖我是打不过阿宁的,执意不从只怕闹得更难看,我也只得随他去了。
  镜湖小筑占地极广,这一路不知绕过多少个长廊和小径,我又刻意走得慢,趁着这功夫思来忖去,心思不知转了几千几万回,最终只得承认狡辩无望,最终心头只剩绝望,而这绝望之中竟然还隐隐生出一种破罐破摔、视死如归的劲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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