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流氓大亨养精英

作者:橙子大了 时间:2017-09-03 12:37 标签:情有独钟



 

  赵石从小就是流氓,没爹没娘,刀口儿舔大。不过也算争气,硬是凭着一副牛高马大的身材和不怕死的精神,从小流氓混大了大流氓最后成了个业界响当当的流氓大亨。不过,流氓大亨也是流氓。

  由于自身的缺陷,他对读书人便很敬仰,只要是他的地,欺负谁也不能欺负读书人。进来跟他的小弟,学历高点的,他总能多瞅几眼,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一点。那些目不识丁的,他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搞得小弟们泪语凝咽,一个个纷纷给自己镶金镀银,买张文凭,什么世道呀这,黑道也讲学问了。

  混黑道久了,心也硬了,脸也厚了,表情也少了。但每个人都会有个命门,赵石的命门便是周屹。当初他还只是不大不小的流氓时,带着一群兄弟接了一票活,一户人家欠了高利贷,逃之夭夭了。赵石带着一群兄弟杀到时,那对夫妻已经齐齐跳了楼,只余下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惨白着脸,目光无神地坐在地上。赵石叹口气,晚到一步,拿小孩倒也没办法,便招招手,打算走了。没想到,这小孩突然疯了般跑上来,抱着赵石的大腿就是一顿咬,一块肉生生地咬了下来。赵石痛得大叫,一巴掌把小孩甩得大老远。小孩拿受得了这么大的劲,当场晕了过去。赵石气咧咧地站起来,对着小孩子本打算再踢,觉得也不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只好自认晦气地走人了。

  没想到隔了几天,居然又见到这个孩子,他正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吃。看到赵石,恶狠狠地瞪着,很像狼崽子。赵石突然乐了,走过去一把拎起小屁孩子的后脖子,小屁孩双腿离地,在空中乱窜。赵石一松手,小屁孩跌了个狗□。哪知,他一坐起来,抱着赵石的大腿又想咬,这会可能是饿得慌,也没啥力气,况且赵石早有防备,一脚把他踢开了。孩子便病奄奄地躺在路边,想挣扎爬起来却又跌了回去,于是趴着一动不动了。

  赵石摇摇头走了,没走几步,皱了皱眉,把小孩拎了起来,带到一个饭店,叫了顿炒饭。他从来没发过善心,那时候或者是千百年的灵光现了现,让他想起自己小的模样,突然悲天悯人了一分钟。小孩狼吞虎咽地吃完。赵石走了,小孩子居然就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赵石赶了几回,居然赶不走。他回了家,小孩居然就坐在他家门口。他实在想不通,原来还要咬死他的一个小屁孩,不就一顿饭的事情,便赖上他了。他关了门,睡到半夜起来,小孩躺在门口,蜷缩着睡着了。赵石只好将他抱回了自己床上,真想扇自己耳光,惹了什么麻烦,而且甩也甩不了。

  小孩叫周屹,父母嗜赌,已经将家里败了个精光,所有亲戚得罪遍了,这会实在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看到有个人能给口饭吃,什么也不管了,紧紧跟着了。

  刚开始赵石并不管周屹,毕竟他又不是干什么朝九晚五的活,隔个几天回家,周屹一个人居然还活得好好的,淘米烧饭,在他家住下了,他偶尔回家,居然也能混口热饭吃。赵石也就释然了,就权当家里多养了条小狗。有一天,赵石发现周屹趴在地上,努力认着自己包馒头带回的一张报纸,吭哧吭哧念着上面的字。赵石突然有点激动了,自己从小没文化,但可以养一个最有文化的呀。

  他嗖地站了起来,握紧周屹的肩膀:“你一定要争气!”

  周屹伤愣愣地看着他。第二天,赵石便东奔西跑,给周屹连络学校去了。周屹便这样正正经经地在他家呆了下来,赵石供吃供穿供住还供读书,还甘之如怡,实不实要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我家的读书郎。

  周屹倒也争气,知道这份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再加上天资不错,成绩一直领先。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下来,奖状堆成了山。

  赵石的流氓事业越来越大,地盘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忙,但再忙总会抽出时间,装模作样地询问一下周屹的学习。周屹倒也确实不负所望。

  周屹学的是法律,毕业后直接出了国,这时候赵石已经有的是钱,大把大把地掏一点也不心疼。况且周屹在他身边,他总是有点不安,两个人相处久了,就成了家人,他总怕对头斗不过他拿周屹开刀。周屹若能走得远远的,也少淌他的浑水,他希望周屹的生活发光闪亮,不要和这黑道有一点点关系。孩子养久了,就真成了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怕他真学习不好,赵石也不强求,况且他还这么争气。赵石觉得赚再多的钱,当再大的老板都没有这个孩子让他觉得满意,欣慰和骄傲。

  只是,周屹国外进修了两年,金灿灿地回来了,回 S市当起了律师。赵石急吼吼地赶过去,这孩子,有本事的不都在外面混嘛。周屹却不为所动,不动声色地打起了几场关司,轰动S市,一下子成了S市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赵石又一次心理上满足了,看着这个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孩子,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真走远了还舍不得了。得,留在身边吧。

  赵石这么多年,倒也没有结婚。首先也没瞅得上喜欢的女人,自己这刀口上舔日子的,谁知道哪天让女人守了寡。再说了,娶个媳 妇不是让自己多个把柄嘛,而且,他已经有周屹这个孩子了,也没想过传宗接代的事。一个人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十八年后又是条汉子。

  不过,赵石也不是吃素的,清汤寡欲的人,这方便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姘头一个接一个,从来没少过。而且随着他的规模壮大,姘头换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情妇,也见着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娇娆,一个赛一个年轻了。

  刚开始家里小,他总把人往家里带。隔着一扇门,他在床上欲血奋战,周屹在外面咬着笔头做作业。后来家里大了,一人一间房,只听得见门里面吭哧吭哧的床板声,和女人哎哟哎哟的□声。周屹在另一个房间,专心地做着作业。

  只是有一次,招的女人浪到家了,走的时候一扭一扭,恰好周屹走了出来。那女人眼中精光一亮,捏了周屹的脸蛋一记,嗲着声音说:“好俊的小哥,要不要姐姐陪陪你。”

  赵石从来不吝啬女人和兄弟共享的,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但那会突然就火冒三丈爆发了,将那女人纠着头发拎出了门外,狠踢了一脚,骂了声:“滚!”

  周屹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赵石指着他鼻子骂:“你小子给我安心念书,其它的心思不许乱动!”

  从此之后,他自己倒留了个心思,不再把女人领回家,生怕把周屹给带坏了。可他殊不知他这个榜样都带了这么多年,都到这会了,居然想起要重新树立形象,怕这棵小苗长歪了,是不是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赵石看上了本地电视台八点档的一个女主播。刚从学校出来,嫩得能掐出水来,一按一个印。那女孩本来有个男朋友,被赵石龌龊地整了,然后天天拉风地开着迈巴赫候在电视台门口。一掷千金,女孩最后也就屈服了,成了赵石花园里一朵凋零的丁香花。到手后,赵石就使着劲折腾,要这朵小花穿着制服,在床上一边念五好四美的广播词,一边发着淫声浪叫。这种不和谐的感觉让赵石情欲高涨。

有一次周屹打电话过来,女主播正在床上念着抗洪救灾的词,念一会喘一会,声音明显零乱,想停下来,被赵石狠狠抽屁股,只好继续。周屹听了半晌,打趣:“看电视呢,新闻联播?”

赵石正干得起劲:“没见我现场直播,有屁快放!”

周屹慢悠悠地说:“看完了这场慢点别忘了再看九点档的。”

赵石一头雾水对着电话那头的滴滴声,骂了句兔崽子,又继续正事了。

等到正事忙完,电话催命一般响起:“大哥,条子今晚把咱西边三家店都给一锅端了!”

赵石骂了声操,跳下床,穿好裤子往西边去了。最近几年钱多了,命也就宝贵起来,越发想着漂白。但下面这么多号兄弟总是要吃饭,而且确实也没啥技术在手。于是重金打点了关系,轰轰列列地开起了一连串KTV,夜总会。这种地方总是上不了台面,大家心知肚名,关系打点好了便好说话。没想到最后S市新任命下来,来了个新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赵石给点着了。刷刷刷一夜功夫封了赵石三家店。

赵石原以为花点血本能解决问题,这次却撞了铁板。新官油水不浸,一副铁面无私的姿态,再敢进言便按贿赂罪连座了。

身边贴身打手张龙恶狠狠地撩一撩袖子:“老大,要不我把这官给作了!”

军师孙一浩进言:“这事还需谨慎。”

赵石一拍桌子:“我操他姓许的全家!”新市长姓许,叫许莫。

军师慢悠悠说:“我听说这许莫认识周屹,上任第一天还和周屹吃了一顿饭呢。”

赵石一愣,拨通了一个电话,扔了一句:“滚过来!”便挂了。

周屹姗姗来迟,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一个才俊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在沙发上坐下,眼皮瞅了瞅在座的诸位,使唤小弟去给自己倒杯茶,要热的。

赵石干瞪眼,这小子越大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些时候看到自己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神五神六了,敢在他这里随便使唤人了。教训的事情暂且押一押,正事要紧。赵石问:“你认识那个许莫?”

周屹慢悠悠地喝着茶:“认识。”

“认识他封我店,你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赵石火得拿起桌上的东西就朝周屹扔。

周屹头一偏一闪,凉凉回答:“我打招呼了啊,你不是正在看新闻联播嘛。”

赵石气得牙根发酸,朝周屹勾勾手:“滚过来,好久没打你了,你皮痒了是不是!”他眼色一使,打手和军师相继退场。

周屹面不红心不跳,依然懒洋洋地喝着茶。赵石不耐烦地再砸了个东西过去:“还不快点死过来!”

周屹放下杯子,慢慢站起来,走了过去,站在赵石跟前,挑衅地看着赵石,微微笑着。赵石突觉喉咙一紧,双腿一张,眼神复杂地看着周屹。

周屹领会一笑,蹲了下来,伸手摸到赵石的腰间,熟练地将皮带解开,把那大件家伙掏出来,低头含进了嘴里。赵石喉节滚了滚,抓住周屹的头发,哼笑道:“技术见长啊。”

周屹不理会他的调侃,专心地吸吮了起来,很快赵石便泄在了他的嘴里。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液体吐了出来,擦擦嘴,漾起一个微笑:“还要打吗?”

赵石一把将他拎起,面趴在椅子上,把裤子一把褪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他把自己的大家伙狠狠塞了进去,驰骋起来。周屹痛得吸气,骂道:“我操你妈不懂得先润滑吗!”

赵石嘿嘿地笑着喘气:“又不是第一次,怎么插得还像个雏呢。”

周屹咬着牙:“下次换我插你试试!”

赵石哈哈大笑:“有种你来试试。”

两个人一番热火朝天,从椅子做到地上,再从地上做到桌上,从桌上做到沙发上,最后周屹火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赵石最后重重一击,泄在里面,喘着粗气,退出来,躺在地上,他阴阴地瞥了周屹一脸:“谁让你当初诱惑我。”

 

周屹充耳不闻,有条不紊地站起来,穿好裤子衣服:“还有事吗?”

赵石下流地眯着眼:“我的水还在你里面呢,不洗洗再走?”

周屹嘴角抽了抽,转身就走,赵石骂了句兔崽子把他喊住:“去看看那姓许的喜欢什么玩艺,我给他送去。”

周屹顿了顿,侧过身:“他喜欢男人。”

赵石低骂了声贱货,浑不在意地说:“这个好办,下午让阿浩从店里挑十个八个送到他家去,只要他消化得了。”

周屹幽幽道:“如果他喜欢的是我呢。”

赵石一愣,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把你养大,可不是让你出去卖屁股。”

周屹低低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赶紧洗干净屁股过去呢。”

赵石蹭地跳起,周屹一溜烟跑了。赵石吃亏在没穿衣服,只好对着门磨牙齿。

 

第二天赵石便托人辗转地将许市长约了出来,酒席过后,一排千姿百娆的男人列队排开。据说,许市长当场气白了脸,将酒砸在地上,将门甩得呯呯响,扬长而去。

东边的店长一脸苦色抱怨着:“今天咱们东边的三家店又被封了,咱早歇业了,居然找了个帐目上的问题,哪家帐目没问题,这不是没事找碴嘛。咱到底怎么招惹这个县大爷了呀。”

军师锁着眉头:“可能送的东西不合胃口,马屁拍到了马脚。”

打手不耐烦地又撩袖子:“罗嗦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把马脚剁了不就成了!”

赵石不堪其扰,没个有建设性的意见,这会六家店全关了,兄弟们不要喝西北风啊。长久下去,势务要乱了套。

果然没过几天,东边的兄弟闹事了,事还没平,西边又生乱了。这一群人平日里大手大脚花天酒地惯了,一没事干,没钱进帐,便想起老本行,手发痒。尤其门店全关着,这么多开销要支付,进项为零,赵石也实在焦头烂额。

军师察言观色:“要不,让周屹找许市长谈谈?”

赵石目光一凛,骂:“谈你妈个蛋!”

军师摸摸蛋,不敢做声。

事情愈演愈烈,几个兄弟还闹到局里去,闹大发了。帮里顿时人心不稳,人人嚷着要重振昔日雄风。想着当初叱咤黑坛的时候,警察们软得像根面条。这会,他们要洗白了,个个倒爬到他们头顶拉屎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事情演变的最后,警察出动了好几个大队,把这一群正在作乱的半黑不白一锅端进了牢里。

接到赵石电话的时候,周屹刚下庭。今天这个案子已经三审,赢得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歇口气。他心情大好,刚刚坐进车里准备发动,赵石的电话便来了。

“找个机会和许莫谈谈,条件随便他提,别他妈的把老子惹火了。”赵石开门见山。

这件事已经S市愈演愈烈,周屹了然于心。他沉吟一番:“我试试。”

赵石顿了顿,补了一句:“你敢让他上你,我砍了他,割了你。”

周屹扑哧笑了。把赵石的电话挂了后,直接约了许莫。

 

 

 

    三

  

  不过周屹谈下来的效果不但不好,而且貌似挺糟。他不无遗憾地告诉赵石:“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要不我牺牲一回。”

  赵石扇了他一耳刮子,带了一群兄弟想办法去了。

  流氓当久了,文的不来就来武的,这本就是一群刀口舔血的粗人,装了几天生意人,衣服一脱,本性还是暴露了。

  第二天各大报纸头条便辅天盖地地报导了昨晚一群歹徒袭击新任市长,幸好市长不在车上,司机连中三刀,市长秘书昏迷不醒,凶手逃之夭夭,案件正在调查云云。

  张龙负荆请罪,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让手下去做的,没想到这姓许的命大,让他逃过去了。”

  赵石狠狠踢了他一脚:“你嫌命太长了。”

  张龙恨恨道:“老大,你以为可没怕过什么人。黑白两道谁敢惹我们,现在为什么怕起那些孙子了!“

  赵石一愣,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拿命去豁。现在什么都有了,命值钱了,反而怕这怕那了。想着漂白,想着做个良民,可惜,天不如人愿。

  他皱皱眉:“下面的人安顿好了吗?”

  “给了钱,连夜跑路了。”

  “你这段时间也到外边避避风头,过阵子再回来。”

  张龙倔强地想回嘴,赵石狠狠一个眼光射回去,张龙闭了嘴,嗯了声。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凶手被抓到了,一番严刑逼供下招了,赵石成了幕后主始。赵石立刻被请过去问话,他嚣张地翘着腿,拒不承认。周屹闻讯蹬蹬蹬跑过去,当起了代理律师,将他保了出来。

  赵石坐在周屹的车上直骂娘,张龙的电话打进来:“老大,我把那狼心狗肺的小子劈了!我这就回来替你认了。”

  赵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给我老实呆在那里,哪条腿痒了想回来我马上替你剁了!”

  周屹撇撇嘴:“挺讲义气的嘛。”

  赵石刮了他一眼:“这许莫什么路数,我怎么瞅着他是冲我来的啊。”

  周屹摸摸鼻子:“你以前得罪过他?”

  “我他妈的得罪过的人多了!”

  “哦,那就是报应。”

  赵石一把勒过周屹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老子这会有气没处使,看我等会不折磨得你哭爹喊娘。”

  两个人在车上斗,车子的方向偏了又偏,周屹呵呵笑着调整回来,斜睨他一眼:“真是不错的解压方法。”

  不知是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下面的兄弟又有人被抓,说是正在倒卖白粉摇头丸,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据点,又招出原来的据地便是赵石的夜总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人明白,这次是要拿赵石开刀了。

  有人弹冠相庆,有人兴灾乐祸,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战战兢兢。赵石不明白了,原来他在黑道风生水起时,谁也不敢招惹。这会他要洗白了,人民公社倒要翻他旧帐了。得出结论,白道还不如黑道。他在一群警察呼啸而至拿着一叠细数他斑斑劣迹的罪状书到他办公室前,识时务者为俊杰,收拾细软,带着一群兄弟,跑路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的楼,他磨了磨牙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我回黑道了。”

  跑之前,他买了张新卡给周屹打了个电话,小心地问:“旁边有没有人,有你就回答,我不买保险。”

  周屹回答:“买个P保险,没人。”

  赵石松了口气,说:“我晚上走,想见你一面。”

  周屹静了静:“哪里?”

  “老屋。”

  老屋是赵石刚捡到周屹后两人呆了近六年的地方。那时候周屹十岁,赵石二十岁。那里有太多回忆,周屹吭哧吭哧地埋首读书,赵石刀光血影,整天混江湖。后来有点钱,赵石便把老屋买了下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卖掉。只是,到现在,除了此刻提起,周屹以为,谁也不记得老屋了。

  周屹打开门的时候,里面没人,他静静地坐在木桌前,摸着桌上刻的字,抿了抿嘴。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赵石走了进来。周屹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他。

  赵石谨慎地问:“后面没人跟着吧。”

  周屹摇摇头。

  赵石走过去,捏捏周屹的脸蛋:“老子先出去避避风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安份点,等我回来重振江湖。”

  周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赵石被看毛了,一把扯过周屹的脑袋,狠狠吻了下去:“你这骚货,叫你现在还诱惑我!”

  周屹抓紧赵石,狠狠回吻了过去。两个人一下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倒在了地上,赵石的手刚摸到周屹的腰时,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喧哗声,几个兄弟踹开门惊慌失措地说:“大哥,不好了,来了好几辆警车,好像是冲咱们来的。”

  赵石一惊,从周屹身上嗖得站起来,匆忙扔下一句:“我先走,你自己想办法。”周屹拉住他:“我和你一起走。”

  赵石略略一沉吟,快步跃了出去。周屹在后面紧跟。有一辆越野车停在外面,周屹上了驾驶室:“我来开车。”赵石众人上了车。四五辆警车果然在后面呼啸而至,显然锁定了目标,喇叭声在后面响起。赵石众人骂了声娘,让周屹开快点。

  周屹加足马力,突然方向一弯,直直地撞在了护栏上,安全气囊弹出。赵石众人被这一事故,惊得跳了起来,赵石愤怒大喊:“你开的什么车!”

  周屹额头流着血,他缓缓地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赵石。赵石心里突然蹬地一跳,他的呼吸有些困难,他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周屹,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警察已经追上,围住了车,所有的人在所难逃。

  赵石喑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故意的?”

  周屹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石。

  赵石喉咙发疼,一股血涌上心头:“警察也是你引来的?”

  周屹依然不说话。

  赵石疯了一样掐上周屹的脖子:“你还做了什么!”

  “许莫是为了我才调到这里。我让他对你们下手,条件是,我陪他一晚。”周屹困难地吐出话来。

  赵石眼睛喷了火,手越来越重,终于警察砸开了门将他制服了。他像只绝望的困兽,完全没有了斗志。

 

  四

 

  案件如火似涂地审理起来,周屹居然依然代理赵石的案件。赵石胡子拉渣地被带出来,看到律师是周屹,阴阴笑道:“我赵石阴沟里翻船,被一只养不熟的狗给咬了。”

  周屹面不改色,将文件在桌上推过去:“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辩护律师。”

  赵石危险地眯着眼:“让我想想,你下面是想整死我呢,还是让我出去继续操*你?”

  “那也要你能出去。”周屹淡淡地回答。

  赵石狰狞地笑:“果然是个欠操的贱货。”

  周屹平静地看着他。

  “不过,有件事我还真要请教一下。你这么恨我,是我强了你妈还是奸了你爹?哦,他们是跳楼了,你为这个恨我到现在?”赵石盯着他。

  周屹依然不说话。

  “那么,你那时候借着醉酒跑到我面前脱裤子又算什么?可别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步骤,你可真能牺牲啊。”赵石讥笑着:“还是你看到男人就忍不住翘屁股,只有我这个傻瓜当真了?”

  周屹垂了垂眸,冷静地说:“把文件签了。”

  赵石拿过文件,轻飘飘地撕了两半,阴冷道:“老子就是牢底坐穿,也不要你这个贱货费心。”

  周屹点了点头,站起来,转身走了。

  下午来了另一个律师,是军师孙一浩带来的,军师苦口婆心:“老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石听得烦了,把过文件,大笔一签,把军师轰跑了。

  军师走了出去,周屹在外面等着,问:“他没看文件?”

  军师皱皱眉:“周屹,你这次太过份了。”

  周屹沉默不语,接过文件,淡淡地说:“我不会让他有事。”

  没过几天,张龙痛哭流涕地探视来了:“老大!我这就去自首,顶了你的罪!老大!”

  赵石听得头脑发涨,朝旁边一同来的军师勾勾手指,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等会把这小子打晕了,装进麻袋,扔进海里。我他妈的听到他哭就脑袋发涨,别让我再看见他。”

  张龙眨巴着眼睛,一下子闭了嘴,哀怨地望着赵石。

  他突然想起来,一拍脑门大喊:“听说是周屹这小子出卖的弟兄!老大,我这就回去先把他给卸了,再回来顶你!”

  赵石脸一冷,阴声道:“我和他的事,你们少掺手。要报仇也要留着我自己亲手来。你们谁敢乱来,别怪我翻脸不认兄弟!”

  张龙牙齿咬得咯咯响,被军师给拖了出去。

  庭审的时候,赵石看到律师席上站的是周屹,气得几欲吐血,军师将脸扭到别处,装作没有看见。张龙恶狠狠地盯着周屹,周屹脸上明显几处伤痕和淤青,可见日子过得也不怎么逍遥。

  周屹明显是有备而来,在堂上侃侃而谈,抑扬顿措,据理力争。赵石虽然恨不得饮其血,吞其肉,也不禁被他那些振振有力的辞令给震得一愣一愣。好多事,本就是走在河边,可向左,可向右,硬让周屹扭到了大道上,并且配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赵石不禁又有点恍惚了,他不明白,周屹既然要害他,为什么这会又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他。他谋的,到底是什么心。

  一审后隔几日又接着二审,二审的结果,一切财产没收,全部店封掉,甲乙丙丁相继判刑,赵石判了两年。

  张龙捏着周屹的脖子,军师冷冷问:“你不是说过会没事吗?”

  周屹肚子狠狠被吃了一拳,他痛得蹲了下来,然后勉强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张龙欲继续打,军师制止住,厉声道:“老大说过,不许动他,你现在就不听了吗?”

  张龙恨恨地转身就走。军师追上周屹,拦住去处。

  周屹冷静地回答:“你觉得,他如果现在出来,会怎么样?”

  军师一愣,赵石如果现在出来。那么,就是一头恶虎出笼了,森林要乱了。

  赵石对于这个结果是颇为惊讶的。在落魄潦倒时,在春风得意时,他都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结局,无一不凄惨,让自己毛发悚然。哪怕坐牢,也是那种牢底坐穿,无非好看点,在牢里混个流氓当当。他从没想过只是坐两年。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最清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没少过,两年,真是轻得厉害了。所以,他虽然对周屹让自己坐牢,全部身家一无所有仍然恨得牙齿发痒,一方面又明白周屹并不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他回想起两个人的关系,既父子又兄弟,只是周屹从没喊过他一声爹,也没喊过他一声哥。这个人,从小便像条狼崽子,倔强凶狠。自己还真是疏忽了。

  赵石是喜欢女人的,他糟蹋任何女人都绝不含糊,只是从来没想到和周屹会发生这种关系。事实上,周屹之前,他没上过男人。周屹出国前的那个晚上,提出让他送行,并且特别准备了酒。酒很烈,周屹一直在灌他,最后只知道自己有醉得厉害。然后周屹坐到了他的身上,挽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他那时候大脑一片混乱,想像无能,只感觉周屹吻得很激烈,自己干渴得不行。赵石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从来只听从大脑行事的人,那会便稀里糊涂地压了上去。只是脱光了衣服,摸到下面,没有进口时,大脑还一片空白。是周屹像蛇一样缠了上来,一边给自己扩充,一边引导赵石塞了进去。整个过程,赵石亢奋激动,那种从没尝试过的□和刺激,还有那酒精的助兴,赵石足足干到了半夜,才睡了过去。


上一篇:豢养小受记

下一篇:渣受翻身记

[返回首页]